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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阿盧? 阿盧? 壓訝 勒漏~ "
這是周五晚上我常聽到的聲音
那是我的印度室友在講skype
他的聲音真的很大
大到讓人覺得他在點將台上發令
廚房亂糟糟的堆滿奇怪的料理殘渣
抹布和微波爐也斑斑駁駁多了很多色漬
垃圾堆個滿地
溝通過 只好個一兩天 之後還是一樣
我已經不知道被他惹火過幾次了
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說了一段話
我才若有所悟
" Hey, Ken 你知道嗎?
昨天我的印度朋友來拜訪我
他說我們公寓的廚房超乾淨超整齊 他很喜歡
我說都是你的功勞 ! (笑)"
呃? (⊙o⊙)
我看著他的臉 很確定他那天沒喝醉
這天過後
我決定不再為小事抓狂
垃圾就是垃圾
殘渣就是殘渣
它們沒有掛name tag
而且它們已經要進垃圾管了
我又何必再狠狠瞪它們幾眼?
當我平靜地把擋到我路的垃圾
或是礙到我煮東西的料理殘渣清掉時
我知道是我室友的功勞
他讓我又過了一關
在 MIT 小教堂
氣度儼然的 Tenzin 師父盤坐在台上
點香 敲鐘
不發一語的他卻在 silence meditation 時教會了我很多事情
很多想法 很多刻板印象 很多成見 很多情緒
都可以找到它們的源頭
然後破了它們
當我跨出小教堂的門
MIT 校園還是 MIT 校園
但在我眼裡看來已大為不同
同樣一件事情
前幾天的我會為它抓狂
現在看來雲淡風輕
這一切
都要感謝一個我戲稱為 "阿盧" 的人
噢 對了 我一直沒說
阿盧 就是我室友發 Hello 的音
他有一天還對著 skype 大叫 "阿都can!"
我不確定他在講哪個單字
但...他應該不是在玩角色扮演 :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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